Mia's gallary

Monday, September 29, 2008

Mia,我想你


我想集中精神研究一下我在心无杂念的时候都想不明白的作业,但我做不到。因为Mia不在我身边。Mia和我们一起生活还不到两个月,但有Mia的日子已经成了常态,她突然不在,生活竟变得难以继续。

上周五给Mia打了疫苗,然后我和姗又兴冲冲的跑大老远去给Mia买了新狗粮。为了她的成长,我固执的选择了“皇家”拉布拉多专用,而没有继续买Hill's。我的心情就像是父亲给孩子买东西,不管自己口袋里有多少钱,一定要给孩子买最好的,生怕亏了孩子。

Mia周五的晚饭异常丰盛,有之前一直吃的Hill's+i/d,还有大约1/4的皇家。看着Mia高兴的吃下去,我心里无比的高兴。不仅是“皇家”,还有传说中最好的狗玩具,kong。可惜Mia无福消受“皇家”。

周六早上八点四十开始,Mia的大便明显变软,甚至是稀了。有了之前的经验,我并没有慌乱。也许是换狗粮的关系吧,我心想。于是马上准备去宠物医院,再买些Hill's和i/d,很快Mia就会好起来的。周六傍晚,终于过来Mia打疫苗后的24小时,我带她出去走了走。Mia拉了继上午9点多后的第一次屎,很软,大风甚至把几滴屎吹到了她的腿上。夜里,Mia几乎是每一个半小时就会拉一次,直到4点才停。

周日上午,姗来不及等我教中文回家就打电话告诉我,Mia的屎里有些红色的东西,可能是血。我劝姗说,人如果一连拉这么多次,屁股也会出一点血的,不要害怕,没事儿的。但下午Mia的大便中没一次都带一点血。晚上,我发觉Mia明显的是很难受,趴在笼子里并不睡觉,而是眼睁睁的看着我。

从今天的0:08开始,Mia几乎是每一小时就要去拉一次。我看着Mia难受的样子心里更比她更难受,于是我决定不睡觉了,一直陪着Mia。直到凌晨5点,Mia拉了5次,每次都带血。我想,情况严重了,早上必须要带Mia去医院了。5点后,姗和我换了一下,我去睡觉,姗陪着Mia。Mia也终于有了一次在我们的卧室睡觉的机会,在地毯上,姗抱着她。即使病了,Mia依然很听话。在屋里睡着睡着,突然站起来就往露台上跑,到露台上有拉了些黄中带血的液体,她实在没什么可以拉的了。除了腹泻,Mia从早上开始不停的干呕,这让我们更加不放心。

我短短两个小时的睡眠中还十分罕见的做了一个梦。梦里我们住的地方遭受自然灾害,瑞典政府派直升机救援。我和姗还有Mia被冲散了。我在拼命的找姗和Mia。我看到飞机下面挂了很多笼子,笼子里装的都是金黄色的拉布拉多。我对着笼子喊Mia,没有一条狗理我。突然,我发现了姗,在一架营救飞机下面挂着的笼子里,身边还有一条狗。
我问姗:“Mia是在你身边吗?”
姗说:“是。”
我又喊:“让Mia转过头来看看我。”
Mia转过头来,用她的小眼睛看了看我。我记得,梦里的Mia没有那么好看。
我又嘱咐姗:“如果到了地方找不到我就回家!”。家在哪里?我梦里一边喊着一边想着。我想,这时候家应该指的是中国的家。说玩只句话,我竟开始哭了起来,一直从梦中哭醒。

梦里,我用最原始的虚拟技术(做梦)体验了一次生离死别的感觉。哭醒刚好是7点刚过。这时又听到Mia呕吐的声音,一小摊液体吐了出来,没有颜色,没有味道。我坚定了一定要尽早带Mia去医院的想法,并且要坐出租车去。早上交通高峰期带Mia做公交车对她简直是一种煎熬。我一边准备走,一边试图向姗描述我的梦,可是我发现很难。我很难从梦中的离别情绪中恢复过来。

带Mia到了医院,我又赶到学校去上课。中午下课回家,推开门,没有Mia扑上前来,也没有姗对Mia说:“Mia,你看谁回来啦?爸爸回来了!”的话。我愣在门口,问姗:“狗呢?”,姗没回答我。我又问“她们把Mia留下了?”,姗这才慢慢的讲起看病的过程,及最后把Mia留了下来的结果。我边听,一边任由眼泪从眼眶中肆虐而出。

Mia住院了。我和姗有的难得的二人世界,可是我们谁也没有心情去享受。两个人的心里只有一件事,Mia现在怎么样了,Mia在干什么,Mia会想我们吗?

我唯一确定的是,Mia我想你。

1 comment:

LESlie said...

poor Mia, poor parents.